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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六十八章 以假亂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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範須超剛要開口,布休卻搶斷道:“既然你說你是智郡郡前行走,你有什麽證明?”

那心腹微微一怔,急道:“那你又有什麽證明?”

布休道:“我當然有!既然你是智郡郡前行走,也算是何郡主的心腹,那我問你,何郡主前天晚上曾來過這裏,你知道嗎?”

心腹道:“我當然知道!”

布休道:“好,那我問你,何郡主來這裏跟總郡主談了些什麽?”

心腹頓時就懵逼了,何雨生從這裏回去以後,他都沒有再見過,又怎麽會知道他們談了什麽呢?急得臉都紅了,道:“那我哪裏知道?”

布休道:“那為什麽我會知道呢?”

範須超頓時就來了興趣,道:“那你知道我們談了什麽嗎?”

布休道:“總郡主,我剛剛不是已經說了嗎?何郡主曾答應總郡主,回去勸降關內三郡,如果勸降不成,再裏應外合!”

範須超點點頭道:“確實是這樣!”

心腹這時真急了,腦門上都有細汗滲出,道:“那也有可能是你們抓住何郡主,威逼利誘,他才會告訴你們的。”

布休“哼”了一聲,道:“我看你真是死到臨頭還嘴硬!今晚我們若是不來,總郡主還真讓你給糊弄過去了。我問你,是不是你告訴總郡主,說何郡主已經死了。”

心腹吞了口口水,道:“沒錯,何郡主本來就已經被你們給殺了。”

布休道:“荒謬!想要栽贓嫁禍,你得帶點腦子好不好?就你這腦子也敢冒充我智郡的郡前行走?我們郡前行走是用兩條腿走路的,而不是四條腿!我問你,你口口聲聲地罵我們郡主已經死了,那他是什麽時候死的?在哪裏死的?被誰殺死的?”

心腹明明知道自己是真的,對方是假的,明明很簡單的東西,卻沒有辦法證明,心裏又急又怒,指著他道:“你別花言巧語迷惑總郡主,你們本來就是假的,雖然我沒有看到總郡主是怎麽死的,但他肯定已經被你們殺了。”

布休道:“你都不認識我們,又怎麽知道被我們殺了呢?”

心腹就感覺有點眩暈,思路被他帶著左繞一圈,右繞一圈,都繞迷糊了,亂得像一團麻,一時竟無言以對,張口結舌,說不出話來。那表情,真的是五味雜陳,無法形容。

範須超這時說道:“就算他沒有辦法證明何郡主已經死了,那你又有什麽辦法證明何郡主還活著?見不著何郡主的人,光憑你兩片嘴皮子,又如何使我相信?”

布休道:“這個簡單!”轉頭問那心腹:“既然你敢假冒智郡郡前行走,那肯定對關外三郡有所了解,我問你,關外三郡哪郡最為險峭?哪郡最為平坦?”

心腹道:“我當然知道,信郡最險,山勢陡峭,易守難攻。智郡雖然是大郡,但山勢平緩,易攻難守。”

布休又望著範須超道:“總郡主,你可認同他的話?”

範須超點點頭道:“他說得沒錯,我也派人打探過,確實如此。不過,這跟何郡主有沒有死有關系嗎?”

布休道:“當然有。那個假冒侯爺雖然不學無術,但也不是傻子,況且還有關外三郡輔佐他,所以他們也看出了這一點,覺得智郡不是苦守之地,就決定將六郡人馬撤往信郡,占據險要,在那裏等待總郡主。總郡主雖然英武神勇,但信郡易守難攻,一夫當關,萬夫莫開,就算最後能攻下信郡,那肯定也是損失慘重,損兵折將,而我們何郡主已經是總郡主的人了,當然不同意。所以跟禮郡和信郡的郡主串通一氣,據理力爭,堅決不撤,說撤退會造成軍心不穩,士氣渙散,而且總郡主這邊剛剛攻下地郡,損失慘重,十郡剩下不足八郡,而我們有六郡人馬,以逸待勞,可以輕而易舉就擊潰來犯之敵。

那個假冒侯爺手下一共只有六郡人馬,現在有三郡不同意他撤,況且這三郡還是地頭蛇,所以他也不敢堅持,況且他也覺得我們何郡主分析得挺有道理的,所以現在那個假冒侯爺已經決定,誓守智郡,我來的時候他們還在智郡布防!總郡主試想,如果我們何郡主死了,那個假冒侯爺怎麽可能做出這麽愚蠢的事情?”

這番話是姜小白來之前教他的,就怕何雨生沒有親來,會惹得範須超生疑,才讓他帶上這套說辭,以備萬一。所以布休說起來就跟背書一樣,十分流暢。

範須超眉頭緊鎖,深吸一口氣,斜臉看著他,道:“如果是真的,那何郡主就肯定沒有死,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放棄信郡而守智郡,我們都已經商議好了,都準備略過智郡,直接攻打信郡了。可問題是,那個假冒侯爺真的不撤嗎?”

布休道:“這事又作不得假,明天禮郡和信郡的人馬都會調往智郡,只要總郡主這幾天派人稍作打探就知道了!”

範須超點頭道:“如此倒是個好消息,事成之後,何郡主可是大功一件啊!”

布休面露喜色,抱拳道:“多謝總郡主!”

整個大殿中,那個心腹感覺就剩自己一個明白人了,有種眾人皆醉唯我獨醒的無力感,心裏真的好不甘心,明明是白的,卻被人眼睜睜地塗成黑的,還黑得一塌糊塗。急忙叫道:“總郡主,你可不能相信他們哪?他們居心叵測,是在騙你啊!”

範須超冷冷道:“你不說話我倒把你給忘了,我看你才是居心叵測,差點就讓你破壞了我的大事!來人哪,拖下去,斬了!”

心腹兩腿一軟,一下跪倒在地,磕頭道:“總郡主饒命,他們真的是假的,我是真的啊,他們真的是騙子啊!”

範須超道:“你除了翻來覆去說這句話,能換點花樣嗎?你不嫌煩,我都嫌煩。”

心腹心裏就升起一陣無力感,自己明明是真的,為什麽還要找要若幹理由來證明自己是真的呢?就好像讓他證明他是一個人一樣,感覺好荒謬啊!他倒是想變花樣,但這舌頭又不是女人,想變什麽花樣就變什麽花樣。情急之中慌忙說道:“總郡主若是不信,可以跟我去智郡看看!”

範須超搖搖頭,道:“真是丟人哪,我竟然會信了你這個豬腦子的話,還陪你去智郡看看,你以為智郡是你家還是我家啊?”

這時外面就進來幾個人,把那個心腹拖出去了,留下一路求饒聲,接著聲音戛然而止,大殿外就傳來人頭落地的聲音。

範須超就看著布休二人,笑道:“被這個二百五給騙了,讓你們見笑了。”

布休道:“兩軍對陣,事關重大,總郡主心裏有疑慮也是正常的,小心駛得萬年船嘛。”

範須超哈哈笑道:“對對對,小心駛得萬年船!”

布休道:“不知總郡主準備何時攻打智郡!”

範須超沈吟片刻,道:“從明天開始算,第五天準時行動!到時我們煙火為號,裏應外合,將他們一網打盡!”

布休點頭道:“好!我們何郡主說了,到時我們關外三郡的將士會在手臂上纏一根綠布條,以示區分,免得敵我不分。”

範須超點頭道:“何郡主真是想得周到,如此甚好!”就讓人拿了兩支煙火過來,遞給了布休。

布休接過煙火,揣進了懷裏,抱拳道:“既然如此,那我們關外三郡就在智郡恭候總郡主了。事成之後,還望總郡主多加關照。”

範須超笑道:“回去讓何郡主放心,事成之後,不會虧待他的。”

布休點了點頭,又感謝一遍,就告辭退出殿外,下山了,一路無人阻攔。

待他們退出殿外,殿內就有一個郡主說道:“總郡主,這事好像有點蹊蹺,萬一他們是詐降怎麽辦?”

範須超道:“只要他們不撤,那就不可能是詐降,那樣詐降也沒有意義,不是挖坑埋自己嗎?再說了,上面又給我們調撥了八郡人馬,三天後到,到時我們名義上有十八郡,就算攻打地郡折損了兩郡,也有十五六郡的人馬,就算他們詐降,只要他們人留在智郡,我們也可以輕輕松松地將他們一網打盡,那三郡人馬投不投降都無關緊要,只是投降了,我們會輕松一點,少死一點人。”

眾人想想也對,投降了最好,如果是詐降也無關緊要,在絕對的實力面前,一點小伎倆只會遺人笑柄罷了。

布休二人下了山,起初還假裝鎮定,走得很慢,待出去十多裏地,見四下無人,立刻驅馬狂奔,仿佛後面有追兵似的,一口氣跑下去上百裏地,才停了下來。

二人下了馬,站在路旁撒了一泡尿,布休就拍著胸脯道:“嚇死爹了,尿都嚇下來了!”

風言不屑道:“你也就那點出息,你看看我,面不改色,雖然我心裏也很怕,但我不會表露出來啊?”

布休道:“現在是不是很佩服哥哥啊?在大敵環伺之下,驚聞變故,哥哥我卻處變不驚,鎮定自若,還顛倒黑白,反咬一口。真的怎麽了?照樣被我這個假貨給搞死了。現在想想,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,太牛/逼了,真的是舌燦蓮花啊!。”

風言一泡尿撒完,抖了抖,道:“要不是有我在你後面撐腰,你這泡尿最少要提前半個時辰。”

布休也抖了抖,道:“拉倒吧,早知道我這麽牛/逼,我就一個人來了。你除了比我尿得遠之外,其它一無是處。”

風言提上褲子,轉身上馬,道:“小布休,別有了三分顏色就想開染坊,你有再艷麗的顏色也比不過我風哥的臉色,我讓你哭,你絕對笑不出來。”說著就煞出定海神針在布休的龍麟馬屁股上狠敲一下,龍麟馬吃痛,長嘶一聲,狂奔而去。

布休正在系腰帶,急道:“風言,你這個王八蛋!”

風言哈哈一笑,也向前跑了幾十丈,才轉身笑道:“小布休,服不服我風哥?服的話我就幫你把馬找回來,不服的話,你就走回智郡吧!”

布休叫道:“王八蛋,此仇不報,我誓不為人!不過我服,特別服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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